但她的金手指,只有一身蛮力。
所以,她在村里当屠妇,给富贵人家抬棺材。
以此跟系统兑积分,换来了秀才阿爹的功名。
可阿爹当了大丞相,却和丧夫的婶娘有了孩子。
他说:婶娘守寡不容易,他想兼祧两房,让婶娘和阿娘做平妻。
那天,阿娘脱下了还沾着猪血的褂子,沉默看了阿爹良久。
阿爹慢慢垂下了头,但最终还是没改口。
那晚深夜,阿娘抱着我睡觉。
我听见,她小声和空中的大块头说话:系统,我想回家了。
我猛地睁开眼,死死抓紧了阿娘的衣角:阿娘去哪,可以带长乐一起走吗?阿娘紧紧抱住我,看向了空中的大块头:我用全部的积分,换我女儿跟我一起走。
大块头问她:积分全部清空的话,男主得到的一切也会失去,不留下一点初始积分吗?阿娘摇了摇头:不了,他不配。
阿爹将婶娘接入府时。
我正陪着阿娘,从肉铺里回来。
阿娘在屠宰坊里,跟一帮大汉一起,杀了猪宰了羊。
又在吴屠夫的肉铺里,帮忙割肉卖肉。
忙到傍晚,才拿着赚到的足足一两银子,带着我离开。
吴屠夫送我们出门,搓着手,羞赧地偷瞄我阿娘。
这样能干的娘子。
往后得是哪家男人有福气,能娶到你。
阿娘向来性格直爽,开得起玩笑。
闻言,却顿住了步子。
她认真而不满地看向了吴屠夫道:我是有相公的。
我的相公,是这京城里最好的男人。
这是我们的女儿,你没看见吗?她说着,抓紧了我的手。
我立马也扬高了头。
跟阿娘一样,生气地看向了那肥头大耳的男人。
吴屠夫一瞬涨红了脸:我……我看你一直独自带个孩子,以为你相公……阿娘不理他了,拉住我回身就走了。
我们穿过长长的街市,往丞相府走。
阿娘今天赚的比往日多,却不高兴,一直不说话。
我们经过街边小摊,有小贩朝她招揽生意:娘子,给家里人买个香囊吧,保平安的!阿娘不信这些。
但那小贩又说:香囊上还可以绣字呢。
阿娘还是顿住了步子。
香囊卖得很贵,镶了玉,要了足足半两银子。
但阿娘咬咬牙,还是买了一只,让当场绣上了她的名字。
再往家里走时,她脸上就有了笑。
她弯着眼跟我说:回去就要你阿爹戴上。
阿爹如今是大丞相,从未带她见过外人。
所以这满京城里。
谁都不知道她一个杀猪的屠妇,是丞相夫人。
阿娘希望,别人至少能知道,她的名字。
街市月色如水。
阿娘笑,我就也跟着笑。
我满心欢喜,等着回家看阿爹戴香囊。
阿爹生得极好,高大俊朗。
阿娘说,他戴什么都是极好看的。
可等我们快步走到丞相府外。
却看到了,停到府门外的一顶金丝软轿。
阿爹官服还未脱下,匆匆从轿内出来。
再回身,小心掀开轿帘。
宽大的手掌伸进去,里面一只纤细白嫩的手,就搭上了他的手臂。
含羞带怯的年轻女人,扶着他手臂下了轿。
一并牵下来,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姑娘。
夜里有些昏暗。
我看了半晌才认出来。
那是一年多前,被阿娘赶出了府的婶娘,和婶娘的孩子。
阿爹一手搀扶住婶娘,另一手牵着那孩子,朝府内走。
阿娘牵住我的手,倏然用力,攥得我生疼。
我低呼了一声,她才回过神来,立马松开了手。
连带手里那只花了半两银子的香囊,也掉到了地上。
我歪头,看到她有些灰白了的脸。
她死死盯着阿爹和婶娘。
突然拉开了挎在腰间的布袋。
掏出了她每次去屠宰坊、都会随身带着的那把屠刀。
再二话不说,朝就要跨入府门的人冲了过去。
她气势汹汹,像是在屠宰坊里那样怒喝:我看今日谁能让她进去!
玖日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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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别事
豆芽菜
苏咸鱼
祝余
白月秋
悠悠清鱼8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