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江承远要结婚了。新娘是金融界的公主,门当户对。我坐在华美集团的办公室里,
看着财经新闻上他的订婚照片。三年了,他还是那样。只是眼里少了些什么。"苏总监,
董事长叫您去一趟。"我关掉网页,整理好文件。
华美集团的董事长萧正泽是江承远的死对头,两个集团在商场上斗了十几年。
我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时,萧正泽正在看一份合同。"瑾瑾,坐。"他抬头看我,
"远景那边有动作了。"我心跳快了一拍,"什么动作?""江承远亲自负责南城地产项目,
这个项目如果让他拿下,远景的市值至少翻一倍。"萧正泽将合同推给我,
"我需要你去谈这个项目。"我看着合同上的甲方名称,手指有些发抖。"叔叔,
要不让别人去吧。""瑾瑾。"萧正泽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,
"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市场总监。这个项目只有你能拿下。"我知道萧正泽在想什么。
三年前,我被迫离开江承远,萧正泽收留了我。他知道我和江承远的过去,但从未明说。
"江承远不会认出你的。"萧正泽轻声说,"你现在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了。
"确实不一样了。三年前的苏瑾,是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小女孩。现在的苏瑾,
是华美集团最年轻的总监,手腕狠辣,业务能力出众。我深吸一口气,"我知道了。
""明天下午两点,在金帆酒店商务厅。"萧正泽说,"对方的项目负责人就是江承远。
"我点点头,起身离开。回到办公室,我坐在椅子上发呆。三年了,终于要再见面了。
助理小林敲门进来,"苏总监,您要的江承远的资料。"我接过厚厚一沓文件。江承远,
30岁,远景集团总裁。三年来的每一个项目,每一次公开露面,每一条新闻,都在这里。
我一页页翻着,看到他在各种商务场合的照片。西装革履,意气风发。
只是眼神比以前冷了许多。最后一页是他的订婚新闻。女方叫林雨桐,金融界林家的千金,
斯坦福MBA,目前在林氏金融担任副总裁。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我合上文件夹,
看向窗外。当年分手时,我曾经想过,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。只是没想到,
会是以这种方式。敌对公司,商务谈判。我是苏瑾,华美集团市场总监。他是江承远,
远景集团总裁。我们只是商业对手,仅此而已。下班后,我回到公寓。打开衣柜,
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职业套装。明天穿哪一套呢?我最终选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,简洁干练。
镜子里的女人,比三年前成熟了太多。齐耳短发,精致的妆容,得体的着装。
江承远应该认不出我了吧。认不出那个曾经为了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苏瑾。
认不出那个曾经说要和他结婚生孩子的苏瑾。认不出那个被迫离开他的苏瑾。我躺在床上,
闭上眼睛。明天,就要见面了。三年前的那个晚上,又浮现在眼前。"瑾瑾,我们分手吧。
"江承远的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"为什么?"我不敢相信,
"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?""我爸不会同意的。"他避开我的眼神,
"苏家和江家的仇恨,不是我们能化解的。""可是你说过爱我的。""爱不能当饭吃。
"他转身离开,"好好生活,忘了我。"我追出去,但他的车已经开走了。那天晚上,
我哭了整整一夜。第二天,萧正泽就出现了。"瑾瑾,跟我走吧。"他说,
"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人生。"于是我离开了这个城市,去国外读了MBA,
回来后成了华美集团的市场总监。三年时间,我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。现在,
是时候面对过去了。第二章金帆酒店的商务厅里,我提前十分钟到达。整理好文件,
调整好心态。苏瑾,你现在是华美集团的市场总监,你要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。两点整,
门被推开了。江承远走了进来。三年不见,他还是那样挺拔。只是脸上多了些疲惫,
眼神也更加深邃。他扫了一眼会议室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礼貌地点点头。
"苏总监,久仰大名。"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,但语气完全陌生。我站起身,伸出手,
"江总,您好。"他和我握手的瞬间,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。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,
显然没有认出我。"请坐。"我说。他在我对面坐下,打开文件夹。"关于南城地产项目,
远景集团诚意很足。"他开门见山,"我们可以给华美集团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分成。
""百分之三十?"我笑了笑,"江总,华美集团负责前期所有的市场调研和规划设计,
百分之三十有些少了。""那苏总监的意思是?""百分之五十。"我直视他的眼睛,
"一人一半,公平合理。"江承远皱了皱眉,"苏总监,商场如战场,没有绝对的公平。
""那江总的意思是,远景集团想吃独食?""华美集团确实有实力,但在地产开发方面,
远景更有经验。"他的语气很平静,"百分之三十五,这是我的底线。"我摇摇头,"江总,
恐怕要让您失望了。少于百分之四十五,华美集团不会考虑合作。"谈判陷入僵局。
江承远看着我,眼神有些复杂。"苏总监很年轻,但谈判技巧很老练。"他说,
"不知道之前在哪里高就?"我心跳加快,但表情依然平静。"国外读书,
回来后就在华美集团工作。""哪个学校?""斯坦福。"他的眼神闪了一下,"斯坦福?
很巧,我未婚妻也是斯坦福毕业的。""是吗?"我笑笑,"那我们算是校友了。
""林雨桐,你们应该认识。"我摇摇头,"斯坦福很大,不一定认识。"江承远点点头,
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"关于项目分成,我需要回去和董事会商量。"他说,"给我一周时间。
""当然。"我站起身,"那我等江总的好消息。"他收拾好文件,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。
"苏总监。""怎么了?""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熟悉。"他转身看着我,"什么牌子?
"我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。这是我三年前就在用的香水,他居然还记得。"香奈儿五号。
"我尽量保持平静,"很常见的香水。""是吗?"他的眼神有些探究,
"我总觉得在哪里闻过。""可能江总的女朋友也在用吧。"他没有说话,点点头离开了。
门关上后,我瘫坐在椅子上。差一点就被认出来了。我拿出手机,
给萧正泽发了条信息:谈判顺利,需要一周时间等回复。很快,萧正泽回了电话。"怎么样?
他认出你了吗?""没有。"我说,"但差一点。""那就好。瑾瑾,你要小心。
江承远不是普通人,如果被他发现了你的身份...""我知道。"挂了电话,我看向窗外。
江承远应该已经离开了酒店。三年前,他说爱不能当饭吃。三年后,我们在商场上针锋相对。
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。回到公司,我把谈判的情况向萧正泽汇报了一遍。
"他要一周时间考虑?"萧正泽皱眉,"以江承远的性格,应该当场就能决定。
""也许他真的需要和董事会商量。""不。"萧正泽摇头,"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。瑾瑾,
这一周你要格外小心。"我点点头。回到办公室,助理小林拿来一束花。"苏总监,
有人送的。"我接过花,看到附带的卡片。"感谢今天的愉快谈判。
——江承远"我的手在颤抖。这不是普通的商务礼仪。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。
第三章第二天上午,我正在开会,助理小林匆匆走进来。"苏总监,江总来了。
"我愣了一下,"哪个江总?""远景集团的江承远。"会议室里一片安静。
华美集团和远景集团是竞争对手,江承远亲自登门,绝对不是小事。"让其他人先出去。
"我对参会的同事说,"会议推迟半小时。"等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
江承远推门走了进来。今天他穿了一套灰色西装,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正式。"江总,
您怎么来了?"我站起身,"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?""有些事情,必须当面谈。
"他在我对面坐下,"关于昨天的项目。""您考虑好了?""苏总监。
"他忽然叫我的名字,"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"我的心脏狂跳,但脸上依然保持平静。
"江总,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。""是吗?"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,
"那这个人是谁?"照片上是我三年前的样子,长发及腰,笑容甜美。是我和他的合影,
在大学校园里拍的。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。"江总,这个人我不认识。"我努力保持镇定,
"您是不是认错人了?""苏瑾。"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,"三年前,你不辞而别。
现在却出现在华美集团,用了假身份。""江总,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
""你以为剪短头发,换个发型我就认不出你了?"他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,"三年了,
我每天都在想你。"我往后退了一步,"江总,请您自重。""自重?"他苦笑,"瑾瑾,
当年是我对不起你。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?""我不是苏瑾!
"我几乎是喊出来的,"我是苏瑾,华美集团的市场总监!""好。"他点点头,
"既然你不承认,那我们就按照商务关系来处理。"他重新坐下,拿出一份合同。
"这是远景集团的新提案。"他说,"项目分成,华美集团百分之四十五。"我看着合同,
有些意外。"您答应了我的条件?""不是答应你的条件。"他的眼神变得冰冷,
"是华美集团的条件。苏总监,你很有谈判天赋。"我翻看着合同,条款确实没有问题。
"但是有一个额外条件。"他说,"项目期间,我希望能和苏总监多交流。
毕竟这是两个公司的第一次合作。""什么意思?""每周至少见面三次,讨论项目进展。
"我明白了他的用意。他要用这种方式,逼我承认身份。"可以。"我签下了合同,
"合作愉快,江总。"他看着我签名,眼神复杂。"苏总监的字写得很好看。"他说,
"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。""谢谢夸奖。"他站起身,"那我先走了。明天下午两点,
还是金帆酒店,我们继续讨论项目细节。""好的。"他走到门口,忽然回头。"苏总监,
你有男朋友吗?"我愣了一下,"江总,这是私人问题。""只是随便问问。"他笑了笑,
"毕竟我们要长期合作,互相了解一下比较好。""目前没有。""那就好。
"他说完就离开了。我坐在椅子上,手还在抖。他认出我了。但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?
为什么要签这个合同?我拿起电话,拨通了萧正泽的号码。"叔叔,江承远认出我了。
""什么?那合同...""他签了。"我说,"但要求项目期间经常见面。
"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"瑾瑾,他这是想干什么?""我也不知道。""你要小心。
江承远的手段,我比你更清楚。"萧正泽说,"必要的时候,我们可以退出这个项目。
""不。"我说,"这个项目对华美集团太重要了。而且,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""瑾瑾...""叔叔,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苏瑾了。"我说,"现在的我,
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。"挂了电话,我看着桌上的合同。江承远,你想玩游戏是吗?
那我就陪你玩到底。但这一次,受伤的不会是我。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,
江承远确实履行了合同中的约定。每隔一天,他就会来华美集团,或者约我在外面见面。
名义上是讨论项目,实际上更像是在试探我。今天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。我提前到了,
选了个靠窗的位置。江承远准时出现,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闲西装,看起来没那么严肃。
"苏总监,不好意思,路上有点堵车。"他坐下,"点了什么喝的?""拿铁。"我说,
"您呢?""美式,不加糖。"服务员很快送来了咖啡。"关于南城项目的宣传方案,
我看了华美集团的提案。"他打开文件夹,"整体思路很好,但有几个细节需要调整。
"我们讨论了半个小时的工作,气氛很正常。但我知道,这只是表面现象。"苏总监。
"他忽然说,"你觉得我们像不像老朋友?""为什么这么说?""感觉和你聊天很轻松,
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。"我端起咖啡,"可能是我们都比较专业吧。""也许吧。
"他笑了笑,"对了,下周我要去杭州出差,项目的事情可能要暂停几天。""没关系,
我正好也有其他工作要处理。""你去过杭州吗?"这个问题让我一愣。三年前,
我们曾经一起去过杭州旅游。在西湖边拍了很多照片,还说要在那里办婚礼。"去过。
"我说,"很美的城市。""是啊,特别是西湖。"他的眼神变得温柔,"我有个朋友说,
西湖最美的是夕阳西下的时候,站在断桥上看湖水,
会有种想要和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的冲动。"我的手紧握着咖啡杯。这句话,
三年前他对我说过。"很浪漫的想法。"我说,"不过我比较现实,觉得还是工作重要。
""工作确实重要。"他点点头,"但人总要有些浪漫的想法,不然生活多无趣。
""江总很浪漫吗?""以前是。"他的眼神有些黯淡,"现在不是了。""为什么?
""因为..."他停顿了一下,"因为我伤害过一个很重要的人。从那以后,
我就不相信浪漫了。"我的心脏抽紧了。"那个人,现在怎么样了?""不知道。
"他摇摇头,"她消失了,再也联系不上。""也许她过得很好。""也许吧。
"他看着窗外,"但我希望能见她一面,向她道歉。"我放下咖啡杯,"江总,
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,没必要纠结。""是吗?"他转头看着我,"如果是你,
你会原谅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吗?"这个问题太直接了。我知道他在问我,但我不能回答。
"要看是什么样的伤害。"我说,"如果是无心的,也许可以原谅。如果是故意的,
那就永远不会原谅。""如果那个人真的爱过你,但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伤害你呢?
""爱一个人,就不应该伤害她。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,"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,
那就不是真爱。"江承远沉默了很久。"你说得对。"他最后说,"不过,
人有时候会身不由己。""身不由己只是借口。"我站起身,"江总,如果没有其他事情,
我先回公司了。""等等。"他也站起来,"苏总监,明天晚上有时间吗?""什么事?
""我想请你吃饭。"他说,"不是工作上的事,就是想和你聊聊。"我摇摇头,"江总,
我们只是合作关系。""我知道。"他说,"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。""朋友?
""是的,朋友。"他的眼神很真诚,"我很少遇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。"我犹豫了一下。
"好吧,不过我选地方。""当然。""明天晚上七点,蓝调西餐厅。""好的,
我会准时到。"离开咖啡厅,我开车回公司。路上,我一直在想江承远刚才说的话。
他说想向那个人道歉。他说那个人很重要。可是三年前,他亲口说爱不能当饭吃。
现在又说什么身不由己。男人的话,真的不能信。但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疼?明天的晚餐,
我要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。第五章蓝调西餐厅的灯光很温柔,营造出浪漫的氛围。
我提前十分钟到达,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,简单但优雅。江承远准时出现,
手里还拿着一束白玫瑰。"送给美丽的苏总监。"他把花递给我。"谢谢。"我接过花,
"江总很会讨女孩子欢心。""只是对特别的人才会这样。"他拉开椅子让我坐下,
"今天你很美。""江总,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朋友聚餐吗?""朋友就不能夸赞朋友了?
"他在我对面坐下,"放轻松,今天不谈工作。"服务员过来点餐,
江承远很绅士地询问我的喜好。"苏总监喜欢吃什么?""我不挑食。""那我来点吧。
"他对服务员说,"两份牛排,一份意大利面,一瓶红酒。""先生,红酒有什么要求吗?
""82年的拉菲。"我愣了一下。82年的拉菲,这里一瓶要几万块。"江总,
用不着这么破费。""难得和苏总监单独用餐,当然要选最好的。"他笑了笑,
"而且我记得,你应该喜欢红酒。"我的心跳加快了。他又在试探我。三年前,
我确实喜欢红酒,而且最爱的就是拉菲。"我不怎么喝酒。"我说,"江总自己喝就好。
""那太可惜了。"他说,"好酒应该和懂酒的人一起分享。"餐点很快送上来,
牛排做得恰到好处。江承远给我倒了一杯红酒,"尝尝看,这是我收藏的。"我端起酒杯,
轻抿了一口。醇厚的香味在口中散开,确实是好酒。"怎么样?"他问。"很好。
""你的品酒姿势很专业。"他说,"应该接受过专业培训。"我放下酒杯,
"随便学过一点。""苏总监真是多才多艺。"他举起酒杯,"为我们的友谊干杯。
"我和他碰杯,"为友谊。"用餐过程中,江承远一直在聊一些轻松的话题。但我知道,
他在观察我的每一个反应。"对了,苏总监家里人都做什么工作?"他问。
"父母都是普通职员。"我说,"已经退休了。""那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工作,不孤单吗?
""还好,工作比较忙,没时间感到孤单。""朋友多吗?""不多,我比较宅。
""那确实挺孤单的。"他说,"不过现在你有我这个朋友了。"我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"苏总监,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?"他忽然问。"这个问题很奇怪。""就是好奇。
"他说,"毕竟我还单身,想了解一下现代女性的择偶标准。""江总不是有未婚妻吗?
""订婚了,但还没结婚。"他的表情有些复杂,"而且,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。
""什么意思?""订婚是家里安排的,我对她没有感情。"他直视我的眼睛,
"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人。"我的心脏狂跳,但努力保持平静。"那为什么要订婚?
""因为我失去了我真正爱的人。"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"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了。
""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去找她?""我找了,找了三年。"他摇摇头,
"她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。"我低头切着牛排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"也许她不想被找到。"我说。"为什么?""也许她恨你。""如果是这样,
那我更应该找到她,向她道歉。"他说,"我不能让她带着恨意过一辈子。
""有些伤害是无法道歉的。"我抬起头看着他,"有些人一旦失去,就永远回不来了。
""我不信。"他摇摇头,"只要真心道歉,她一定会原谅我的。""你凭什么这么自信?
""因为我爱她,她也爱过我。"他的眼神很坚定,"真爱是可以战胜一切的。
"我忍不住笑了。"江总,你真的很天真。""天真?""爱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。
"我说,"在现实面前,爱情什么都不是。""苏总监年纪轻轻,怎么这么悲观?
""因为我见过太多因为爱情而受伤的人。"我放下刀叉,"江总,
你的未婚妻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吗?"他沉默了。"不知道。""那你对她公平吗?
""人生本来就不公平。"他说,"而且,商业联姻本来就不谈感情。""那你的未婚妻呢?
她没有感情吗?""她有她的生活。"江承远说,"我们各取所需。"我摇摇头,"江总,
你真的很自私。""也许吧。"他苦笑,"但我没有选择。"餐厅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,
是一首老歌。江承远的脸色忽然变了。"这首歌..."他喃喃自语。我也听出来了,
这是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三年前,这是我们的定情歌曲。"苏总监,你会唱这首歌吗?
"他问。"不会。"我撒谎了。"那太可惜了。"他说,"这是一首很美的歌。
"他忽然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。"苏总监,可以请你跳个舞吗?"第六章"这里不是舞厅。
"我拒绝了他的邀请。"没关系,就在这里。"江承远伸出手,"就一支舞。
"我看了看周围,其他客人都在安静地用餐,没有人注意我们。"算了吧,我不会跳舞。
""我可以教你。"他的眼神很温柔,"很简单的。"我犹豫了一下,
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。他轻轻拉我站起来,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。
音乐在餐厅里轻柔地流淌着,我们开始缓缓摆动。"你跳得很好。"他在我耳边轻声说,
"确定没学过?""天赋。"我说。其实三年前,他教过我跳舞。在他的公寓里,深夜时分,
玖日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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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别事
豆芽菜
苏咸鱼
祝余
白月秋
悠悠清鱼88